无花果想开花

如果在下午四点会遇见你,那么我已经开始感到快乐了

【原乙】钟离x你x富人 情缠

#千粉贺文

#前半钟离x你,后半富人x你。


  一年前,你同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成婚了。


  那时,你们仅仅相识了几个月,你也很讶异于自己会和一个认识时间如此短的男人结为夫妻。


  "我见到小姐,便觉得亲近。"钟离先生唇边缀着温和的笑,鎏金的眼里也带着同样的笑意。他宽厚的掌覆在你的手背上,通过皮质手套穿来他掌心的温度,一点点融化了你的心。


  先生自然是无可挑剔的,他博学多识,性格温厚,还未成婚时与你相处便称得上是温柔体贴,心思更是灵巧。

  

  先生知道你喜欢琉璃百合,这种花往往只在夜间开放,并且花期很短。但每次见面前钟离先生都会为你带来一束,交到你手中时总是刚开放的样子,洁白的花瓣上甚至结着露水。


  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奇特现象,你惊喜地问他是怎么办到的,他只笑着说这是秘密。


  而成婚一年,你发现你的丈夫确实有很多秘密。


  比如总有不同的人前来拜访他,有时是金眸绿发的少年,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,却在钟离面前十分温顺恭敬;有时来的是玉京台的秘书甘雨小姐,平日里你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位仙家,却在先生的书房里遇到了,当然还有许多你并不熟悉的人。


  在你看来自己的丈夫只是往生堂的一个客卿,可那些来找他的人语气无一不恭敬,连带着对你也有了几分敬意。


  一次你去送茶给先生和他的客人,隔着房门却听到了先生略带愠怒的声音,"…这是我的选择,就算她只是……罢了,无需你们置喙…"


  即使听不太真切,但你下意识地感觉到他们是在说你,晃神间端着茶水的手磕到了门框,滚烫的茶水撒到了你的手上,瞬间泛起一片红。

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
  随后桌椅挪动的声音传出,一个你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走了出来,他冷冷地扫了你一眼,自行离去了。


  你握着被烫红的手一片木然。你知道,钟离先生是一个极为出挑的人,可他偏偏看上了平凡的你。成婚一年你不是没有听到过关于你嫁与先生后谣传的流言碎语,但先生对你的温柔总能消解你的不安,但现在,那样卑微的情绪重新涌上心头,让你不安与惶恐。


  钟离随后也出来了,看到你低着头站着,倾倒的茶水和烫红的肌肤,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,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。他将你拉进书房,翻出药膏细细为你涂抹。


  "这几日便不要碰水了。"他微微叹气,把仍沉默不语的你抱住。你将自己埋在他怀里,感受先生的体温,倾听先生的沉闷有力的心跳声。


  钟离的手一下一下抚着你的发,如同给猫咪顺毛,他在你耳边低声道,"听到了?生气了?"


  你闷闷地"嗯"了一下,委屈得厉害,眼眶越来越酸,片刻便蓄满了泪水。


  钟离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颤抖,他轻轻抬起你的脸,看到了妻子湿漉漉的双眼,如同小鹿般清亮的眼底此刻溢满泪水,让他没来由地心疼。


  "别哭了。"


  但这委屈的泪似乎越发抑制不住,划入嘴里带来咸湿的感觉。


  他们结了婚契,她的情绪自然也传递给了他,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安慰,最终只能笨拙地以自己的方式安抚她的情绪。


亲了许久,口中那咸湿的感觉才淡了。

你很快便不再流泪了,因为这泪水此刻的意义变味,随着他的动作。

总算不哭了。钟离想着,生怕伤到自己柔弱的妻子。


  你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道,"你是我的妻,只需知道这点便好。"

  

  他将你放到塌上,"我出去一趟,即刻便回。"

你缩在被褥中看着他,轻声道,"那我等你回来。"

他推门出去的手一顿,回首注视着自己的妻子,温和地应了一声,"好"。在离开前,他还是忍不住再度靠近你,亲了亲你的额头,"我爱你。"


  尽管你为钟离留了盏灯,但疲惫让你很快沉入了梦乡。自从和先生成婚后,你的梦境总是平静祥和的,而今晚的梦似乎有所不同。你梦见你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地方,金色的光芒在渐渐远去,冰冷的黑色蟒蛇吐着信子,慢慢缠住了你的躯体,你渐渐难以呼吸……


  你猛然睁开眼,急促地呼吸着,外边天光已经大亮,你下意识摸了摸身侧,是冰凉的。不似往常那般,你醒来时先生总会在你的身旁。


  钟离先生不见了,而他似乎一夜未归,这是成婚这么久从未有过的情况。往常无论多迟,钟离先生都会回家。


  没来由的,你感觉到了恐慌,梦境里被蛇缠着的感觉似乎带进了现实,你渐渐难以呼吸。


  先生去哪了?


  你胡乱地套好衣服,出门去了先生常去的地方。往生堂,茶馆,璃月港的码头……但哪里都不曾见他的身影,也没有人看见过他。你找了一阵,怀着最后的希望返回你们的家,也许先生已经回来了呢?


  你推开门,这个房子填满了先生为你们的家购置的物件,但先生依旧没有回来,你突然觉得这个屋子显得如此空荡。


  你吐了口气,宽慰自己,也许先生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被纠缠住了呢?他不会抛弃你的。冷静下来后,你开始打扫屋子,甚至做好了饭菜。往日总是钟离在下厨,今日你做了一桌子菜,撑着脑袋在桌边等待他。


  直到桌上的饭菜凉了又热,热了又凉,窗外星斗高悬,依旧不见先生的身影。


  被烫伤的手红肿得厉害,今日你没有遵循先生的嘱托,让伤口碰水了。


  桌上做好的饭菜,你一口都没有吃,麻木地将自己放倒在你们的床上,先生枕过的被褥还有你熟悉的草木香,那是先生的味道,伴着这一点点熟悉又温暖的香气,你又睡着了,你想着也许第二天睁开眼,先生又出现在你身边,笑着看着你呢?


  但接连的第二天,第三天,乃至一周过后,你所期盼的奇迹没有发生,先生似乎离开了,哪怕你每日都去他常待的地方找他,却再也没能见到他。


  他出事了吗?这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抓住了你的心,让你无比恐慌,心力交瘁下变得虚弱了许多。你失魂落魄地走在璃月的街道上,心里思绪翻涌,没有看清路,就这么直直地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。


  骤然的冲击令你没有站稳,眼看着就要倒下去,被你撞到的那人倒是站稳,他伸手扶住了你,"小姐……啊,夫人?"

  

  那人温和疏离的声音响起,你抬头看他,是一个戴着银质眼镜的男人,黑发随意地扎在一侧,是彬彬有礼的模样,嘴角总带着恰到好处的笑,让人不禁心生好感。


  你愣愣地看着他,你的关注点在于他对你的称谓,他喊你什么,夫人?


  你激动地扯住他的手,"你喊我夫人,你认识我的丈夫吗?他,他……"你语无伦次,几乎快要哭出来。


  男人看了看你们交握的双手,紫色的眸子里的神色沉了沉,他开口道,"夫人别急,我正是受钟离先生之托而来,他有要事在身,走不开身,让我来看顾您。"


  "好的,好的……"你放开他的手,"先生无事就好,我真的很担心…谢谢你。"


  "不客气,夫人。你可以唤我,潘塔罗涅。"


  潘塔罗涅深深地注视着你,过了这么多年,她早已不记得他了。

  

  数年前他离开璃月,待他回来时面前的人已经嫁人了,如果是一般的人也罢,他有把握能把她从那人手中夺来。但从璃月归来的同僚达达利亚居然告诉他,她的丈夫并非只是一介客卿,而是隐于尘世的岩神摩拉克斯。


  就算是神明,至冬的执行官行的本就是逆神之事。潘塔罗涅一直关注着她的消息,静静蛰伏着等待时机,直到几天前,他的人告诉他钟离消失了,而他的妻子在到处寻找他。


  虽然不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神明发生了什么事,为何会突然消失,但潘塔罗涅觉得,他的机会来了。


  我的小姐,别再看着那位神明了,请看看我吧。

  

  按照潘塔罗涅的说法,他是一个商人,也是先生的故交,如今在至冬工作。为了方便照顾你,


  他提出带你去至冬小住一段时间。起初你还有所顾虑,但他说这是先生的要求,并且这位故交对先生的喜好与习惯相当熟稔,你渐渐放下了防备,同意随他一同去至冬。


  他将你安置在他的公馆里,随着时间推移,你发现他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,他居然是至冬的执行官,而潘塔罗涅也没有他所表现出来那样儒雅随和。


  但钟离先生的确和至冬的执行官有过交集,你也曾见过潘塔罗涅的同僚「公子」,达达利亚,他和先生关系匪浅。


  在住了一段时间后,依旧没有先生的消息。你逐渐开始焦灼起来,几次向潘塔罗涅打探先生的消息,都被他巧妙的回避了,这让你渐渐开始不安起来。


  这日,你又去寻潘塔罗涅,想提出要离开。结果你站在半开的门外,看见潘塔罗涅站在血泊里,漫不经心地擦拭手上的血迹,而他的脚下躺着一个人,生死不明。


  "你都看见了,夫人?"


  潘塔罗涅绕开地上那副由鲜血构成的抽象画,向你走来。


  "我猜猜,你来找我,是想要走吧?"他轻笑,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

  相处了这么多天,你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人。撕碎温和伪装后,不再以钟离友人的身份自居的潘塔罗涅,散发的危险气息宛若毒蛇,阴冷的竖瞳注视着你。


  你这才真切地意识到,他是愚人众的执行官,一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。


  这样的人,怎么会和钟离先生有交集?


  你想起了那个不详的梦,在梦中你被蛇密实缠绕,拖入黑暗,如梦中一般,潘塔罗涅步步紧追,逐渐把你逼到房间的死角,直至他的阴影将你完全覆盖。


  "夫人…不,我真讨厌这个称呼,时刻提醒着我你曾属于他。"潘塔罗涅的指尖钳住你的下颌,指环冰凉而坚硬,他逐渐用力,以至于指环在柔软的脸颊旁硌下红痕。


  "可我怎么舍得放你离开?"


  在这样的钳制下,你被迫抬头对上他森冷深邃的眼,一瞬间,梦中被黑暗吞噬的恐惧再度攥住了你。


  他话语中不明的意味与骤然拉进的距离使你又惊又怒,你猛得扬手打落他的手,在惶恐不安中转身欲逃,却被从身后钳住了两只手反剪至身后。


  "我的…小姐。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称呼你。"几缕黑发垂落在你的肩膀上,潘塔罗涅俯身至你耳畔,"我不想对你动粗,所以你最好乖一些。"


  "你……"你咬牙,但此刻激怒他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你没有能反抗他的力量,何况这还是在他的地盘。


  你放缓了呼吸,委曲求全般温声道,"你弄疼我了,能先放开吗?"


  "哦?"他似乎意外于你的乖顺,手上的力道也轻了许。你骤然松了一口气,收回酸疼的手。但还没待你有下一步动作,潘塔罗涅从后面拥住了你。


  你僵住了,冷意从心底渐渐弥漫开。自成婚后,除了先生,你从未和任何一个成年男子有过这样的亲密举动,尤其是这双交叠在你腹部的手,在刚刚扼杀了一个鲜活的生命。


  "我不会伤害你的,"似是察觉到你的僵硬,潘塔罗涅开口,带着无奈,"小姐曾于我有恩。你还记得绯云坡的乞儿吗?"


  你惘然。记忆中是有这么一个破碎的片段,那时你年纪还不大,在雪地里捡到一个快被冻僵的黑发乞儿你偷偷瞒着父母救下了他,像照顾一个小动物一样照顾那个小乞丐。


  或许是出于一时新鲜和寻到同龄玩伴的欣喜,你甚至允许他和你同桌而食,共榻而眠。直到你的母亲发现了他的存在,大发雷霆,将乞儿赶了出去。


  你依稀记得你抽噎着,看着大门在面前慢慢关闭。你在里面,乞儿在外面,直至大门紧闭前,他都用那双如宝石般的紫色眼眸锁着你,就像要将你的样子永远刻入心底。


  这个小插曲被你当作年幼无知时做下的荒唐事,并未留下太深的印象,却被某个人深深铭记。


  而现在,那双紫色眼睛逐渐和潘塔罗涅幽深的紫眸重合。


  "如果你还念着我对你的恩情,就请你放我离开,好吗?"你恳求地开口,语气柔软。


  潘塔罗涅曾预想过她知晓这件事的反应,也看透了她只是想利用这件事,求他放她离开。


  属于他的珍贵回忆,或许只是千金小姐偶然想要玩过家家的一时兴起,只有他一个人放不下罢了。


  他没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,她的心被另一个男人完全地占据了。


  不过没关系,很快他就会在她余下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让她再也忘不掉他。


  "放你走?"他冷笑,"让你回去找他吗?消失这么久,他已经不可能回来了。"


  在你小小的惊呼声中,潘塔罗涅将你打横抱起,快步将卧室走去。


  "你什么意思?"你惊怒道,在他怀里不住挣扎,他也只是加快了脚步,直至将你丢在床榻上。你还未直起身,他便俯身用力扼住了你的脖颈。


  温热的血液在他的指腹下流过,脉搏的跳动清晰可见,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取走她的生命,但他本意并非如此,而她也如他所想要的一般被震慑住了,目含惊惧的泪光,止住了挣扎。


  "我说过,不想那么粗暴。"


  "但有的时候,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让你服从,不是吗?"


  你咬着唇欲踢他,却被他低笑着制住了。


  "不要…求你……"你颤抖着哀求,你是真的害怕了,但潘塔罗涅对此无动于衷。



"呜……"


"你对我有反应呢。"



泪水不住地落下,你想起了先生。钟离先生是那么怜惜你。



"你很舒服,不是吗?"


  "不要……"你仰着头闭着眼,发出无助的哀求,"先生,先生救我……"


  潘塔罗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可怕,他咬牙将你按倒在床榻上。



  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,视线也被泪水完全占据


直到你昏了过去,潘塔罗涅也没能在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。


...


  即使是神明,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。


  摩拉克斯。潘塔罗涅默念这个名字,目光沉沉。他会让她忘掉这个名字,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。


——————健康的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彩蛋是终于找上门的钟离先生,和三人行结局(?)糖果解锁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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